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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们先回去了,夫郎自己小心。”无晋将册子一合,注视着他问道:“第一件事,我想知道这两天来买精铁之人是否是李白沙?他们有多少人?什么时候离开?”马元祯便将昨晚发生的事和一些小细节都一五一十地告诉皇甫玄德,他最后道:“老奴听说定鼎门发生冲突,便斗胆让驻皇城的武卫军和城内内卫军出兵巡逻京城各处,控制局势,老奴擅自行为,请陛下处罚!”辰时两刻也就是上午八点,在座众人都有涉及,众人纷纷赞成,无晋又笑道:“我还兼任楚州水军都督,得在楚州四处跑,这条规矩我就不用遵守了。”方校尉不敢反抗,忍住痛道:“雨夜中听不清楚,听清时他们已经出去,来不及阻挡。”京娘慌忙摇头,表示自己无话可说,在苏菡和齐凤舞面前,她的地位很低,但她却是个很重要的人,她比她们两人都要更早来到皇甫无晋身边,或者说,她是皇甫无晋的第一个女人,她有一种谁也无法替代的作用,或许在将来某种时候,她会成为她们之间的沟通桥梁。
............一大早,齐家便开始忙碌开了,虽然齐家和无晋已经很熟悉,但毕竟是嗣凉王来家中正式赴宴,礼节不能怠慢,齐老爷子也准备了一长串的陪客清单,准备从里面挑选几名合适的陪客。两名丫鬟答应一声,下楼去打水了,苏菡这才狠狠掐了他一把,恨声道:“以后丫鬟在,可别乱说话了。”齐环摇摇头,“他不在钱庄,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他。”齐家回江宁府发展,将不可避免地被申家打压,如果能得到极有权势的无晋支持,这对齐家将大有助益,这个关系,齐家当然不会轻易放过。周延保将令旗恭恭敬敬递给无晋,“请都督指挥!”停一下,他又问:“你的意思是说,我们也要做普通居民的存钱吗?”
马元祯无奈,只得接过玉盒转身出去了,皇甫玄德慢慢靠在椅子上,闭上眼睛,他脑海里又出现了他和申如意在一起时那些刻骨铭心的日子,那种他一辈子也体会不到的滋味,他不由低声叹了口气。无晋苦笑一声道:“其实有很多事情,是你现在无法想象的,九天,你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皇后吗?”“周长史!”苏菡摇摇头,“已经快四更了,吃点东西,我们烤火,不行就在火边小睡一下,这边正好有软藤椅。”“明天上午我或许会在船上,但下午我会赶回来,晚上也许会暂时离开江宁去维扬县,总之一句话,一切以我的命令为准,没有我的命令,就严守军营。”苏菡摇摇头,又轻轻点头,悄声道:“有一点,你呢?”
马元贞也有很多称呼,有人叫他阁老,也有人叫他公公,但他最喜欢别人叫他令公,他是内侍令。一队队士兵离开了百富和东莱钱庄,都等于撤去了保护,渐渐地,从城南和城北赶来的上万储户又开始拥堵在这两座钱庄前。苏菡嫣然一笑,转身便走了,皇甫贵慢慢走上前,嘿嘿一笑,“小子,行啊!终于把她娶回来了,当初你还不理人家。”